精彩章节试读
植物人姐姐突然怀孕了。
她的肚子每大一圈,家里就会有一人死去。
爷爷奶奶相继暴毙身亡。
在姐姐孕期的第八个月,爸爸被发现吊死在山后的小树林里。
死因却被警方判定为自杀。
到第九个月,妈妈也死了。
如今,姐姐的预产期只剩下三天。
而家里也只有我一个人了。
1
看着姐姐日渐隆起的肚子,爸妈满面愁容。
在许医生照例来我家给她做检查时。
妈妈忍不住开口问道:
“许医生,我家小婉是真的醒不过来了吗?她已经昏迷了十年,怎么一点好转的迹象也没有?”
许医生摘下手套,用手背擦去额头的汗水。
对爸妈露出浅淡的笑容:
“叔叔阿姨,我这些年一直有在帮小婉做机能恢复,虽然她的脉象很微弱,但只要继续坚持下去,奇迹总会发生的。”
许医生的回答并没有让爸妈宽心,反倒是眉头皱的更紧了。
他们想知道的并不是姐姐能不能醒过来。
而是想确定——她是否真的是植物人。
自我记事起,姐姐就一直被关在后屋的牛棚。
用铁链拴住脚脖子,限制行动。
可这也是实属无奈。
她患有非常严重的精神疾病,每次发作都会给家里带来灾祸。
爸爸的一只眼睛被她给抓瞎了。
妈妈的胳膊和腿上也到处是惨不忍睹的咬痕。
八岁那年,姐姐发病带着我逃出了家门。
非要拉我一块儿跳进河里。
若不是被村里人及时救下,我恐怕早就一命呜呼。
作为始作俑者的姐姐也因为呛水窒息,大脑受到不可逆的损伤。
因此变成了植物人。
姐姐从一颗定时炸弹变成了哑弹,不再具有任何威胁。
自那以后,家里倒也变得安宁了许多。
一家人都以为生活会这样平静惬意下去。
直到半年前,妈妈在替姐姐擦洗身体时发现了不得了的事。
常年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姐姐,竟然怀孕了!
爸妈惊慌之下赶忙报了警,但经过检查并未在她身上发现被侵犯的痕迹。
腹中这个孩子,就像是凭空冒出来的一样。
更让我们崩溃的是。
姐姐怀孕的第六个月,身体一向健康的爷爷突然七窍流血死在了田里。
起初,家里都以为他是突发恶疾去世。
直到一个月后,奶奶也以同样的死因暴毙在家中。
尽管许医生一再提醒大家切勿迷信。
而且尸检结果显示,爷爷奶奶都是因为心血管破裂而死。
老年人患上这种病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。
可村里还是流言四起。
他们都说,姐姐肚子里怀的是阴邪鬼胎。
胎儿每发育一个月,就会索去孕妇一位至亲之人的性命。
以此滋养自身…
2
夜里,我洗漱完正准备休息。
路过爸妈的房间时,碰巧听到两人窃窃私语。
“咱爹妈死的时候,那表情就跟见了鬼一样,眼睛珠子都凸出来了大半,怎么看都不像是病死的。”
“你说小婉她会不会是装的,就是为了报复咱们一家子。”
闻言,爸爸顿时有些不悦:
“我们从来都不欠她的,这些年来怎么说都对她仁至义尽了,她有什么好怀恨在心的?”
“可…可当年….”
妈妈还想说些什么,却被爸爸强行堵了回去。
“住嘴!这件事说好了不许再提的,顺宝儿要是知道自己姐姐是这种人,她能受得了吗?”
“小婉变成现在这样都是她咎由自取,但凡她当年肯听咱们的话…”
…
我屏住呼吸贴在门口,还想继续偷听下去时。
屋里已经没了声音。
我只知道自己是爸妈老来得子。
农村重男轻女的风气一向都很严重。
爸妈年近四十才有了我这个儿子,在村里也终于能抬得起头。
听他们说,姐姐在我出生前还是个正常人。
有一次上山砍柴不小心迷了路,失踪了整整三天三夜。
被找回来以后整个人就变得神志不清。
没几日,姐姐彻底疯了。
像是受到了严重的惊吓才导致精神受创。
联系到爸妈刚才的对话,我不由怀疑起其中真假。
也许,姐姐身上还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。
3
困意上头,我也没想太多。
蹑手蹑脚准备回房休息。
经过姐姐的房间时,她仍是躺在床上一动不动。
若不是腹部轻微的起伏,姐姐看着真和死人没什么区别。
其实姐姐也没有爸妈说的那么危险。
过去她没有发病的情况下,大多数时间都是安安静静缩在牛棚的角落。
有一次爸妈回来带了几颗奶糖,我特意给她留了一颗。
姐姐吃的很开心,看我的眼神满是温柔。
唉,如果姐姐不是个精神病。
也许我们一家人会过得非常幸福吧。
我轻叹一口气,爬回床上没多久就昏昏沉沉睡了过去。
半夜,我睡的迷迷糊糊突然被妈妈给叫醒了。
睁开眼,她一脸焦急,声音颤抖着对我说道:
“顺儿,快…快起来,跟妈去镇上派出所一趟!”
我有些云里雾里,大晚上的妈妈这是干嘛?
很快,我就知道了她这怪异行为究竟是为何。
原来妈妈起夜的时候,发现爸爸不见了。
她在院子和后屋找了好几圈也没看见爸爸的身影。
更离奇的是,爸爸甚至连鞋都没穿。
就在妈妈准备拉着我出门时,她瞟了一眼姐姐的房间。
突发发出一声惊叫,整个人吓得瘫坐在地上。
“顺儿,你..你姐姐刚刚..是不是动了?!”
4
见妈妈被吓成这样,我只能壮着胆子走上前检查了一番。
但她显然是过度紧张才看走了眼。